热,很痒,头也昏沉,眼皮也睁不开。意识混沌中,似乎有人往他额头上搭了一条湿毛巾,又哄着他起来喝水。
他侧歪在对方怀里,像一个精致的布偶任凭他摆布。
嘴唇很干,喉咙也很渴,高强度连轴转的脑袋也因猝然得知周延深的身份后而变得不堪重负,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还清醒着,只是无意识想主动靠近这个人:“……周延深。”
殊不知他这一句近似呢喃、依赖的低语令周延深整个人如同被揉酸了那般。想起昨夜庄园雪地谢时舟那一连串的举动,他更是被一股不知名的酸胀感包裹了心脏。
谢时舟爱他,他知道。
所以当爱越深,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后,痛也更深。
从来没有说谁更加伤害谁,因为这都是相互的。
时间过了四五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