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觉得,瞧了这龌龊事的眼怎能留,嚼了这龌龊事的舌根子怎能留——留不得!
翌日,老夫人浑身不安,她瞅着这深宅大院,漫天大雪,红梅傲然,寂静得叫人寒颤。自打林家的掌上明珠过门后,府邸似乎不一样,没了以往的欢声笑语,没了从前的朝气与和睦。
多数下人不苟言笑,严肃呆板,遇到主子毕恭毕敬地问候,低着头唯唯诺诺,手心攥得出了汗。
如今似乎更甚。
掌事夫人和少爷陪老夫人去庙里烧香祈福——老夫人说最近心底总不舒坦。
林景儿因“病”推脱,说要歇在家中。
她领着一干下人来到后花园,阿雪见这个女人来了,微微躬身行了礼。
“你这礼,行得倒是随便得很呐。”林景儿咧起嘴角皮笑肉不笑,她雪白的脸蛋儿露出神采奕奕的神情,珠钗银钿在冬雪的映照下莹莹亮。
话音刚落,阿雪便是毕恭毕敬地俯首躬身作揖,作揖问安。
林景儿细细打量她,良久,方才清了清嗓子,高着调子道:“你可知,这冬雪与何物最为般配?”
阿雪一直持作揖状,即便觉得不舒服也忍着。她低着头,慎重说了两个字:“红梅。”
林景儿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,轻轻抚过那手,拉到自己跟前瞥了几眼——这手确好看,难怪阿临那么欢喜呵。
“不错。可此红梅非彼红梅......”她叫阿雪抬起头,自己便望向她一双明媚杏眼,“阿雪......你生得如此冰清玉洁,恰巧唤名为雪——”她顿了顿,托起阿雪的下巴,“这红梅,不就由你来当最合适不过么......”
阿雪面无表情,虽不晓得她要做甚,但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。
憎怨恨,爱别离,嗔痴怨念。
不过都是爱而不得。
“你若是要对我做什么,不必如此含蓄。”她虽嘴上说得云淡风轻,心里尚有些忐忑,“少夫人,我如今这样称呼你也是尊你、敬你,你若当真担得起我如此恭敬,还请莫要再娇纵,失了度量。”
阿雪小心保持着镇定,“您也是晓得,我不过一介下人,你这做主子的也没必要和我计较不是。倘若您真的做了什么也无妨,无非是花些银两堵了一些口舌,要是干脆利落些,那便直接解决了,这也好安稳度日。”
林景儿拍手叫好。
“呵,好得很,你倒很有骨气,敢在我跟前叫嚣——”,她越说越放重语气。
“昨日我瞧着院中的梅,开得很盛。好虽好,可就不知怎的,觉得俗气了些。”她移至身后那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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