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术后还需做几天排异反应观察, 时云舒又在icu里待了一星期,这期间家属只能送餐,不能探望。
时云舒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,感觉自己睡了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她清楚地记得昏倒前的那一刻, 江淮景从会场后方快步奔来, 接住了她。
那双黑瞳犹如深潭,掺杂着担忧、心疼、紧张。
但更多的是恐惧。
是的, 恐惧。
那是时云舒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这个词。
没有人能想到, 向来桀骜不驯的江家少爷有朝一日竟也会害怕。
他在害怕什么呢。
时云舒知道, 他在害怕她死去。
她短短的前半生尝尽了人生苦楚, 病痛、离别、抛弃。
因为受得苦楚太多, 所以她将自己封闭起来, 不去伤害别人, 也不想被伤害。
久而久之, 她渐渐失去了爱人的能力。
如秦兆川所说, 她的存在也在给别人带来痛苦, 给爱她的人带来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