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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放下笔,盯着手里的化学题,似乎要把题盯出一个洞来。
有人突然凑过来,下巴放在她肩上。
隔着校服短袖,触感温温热热。
这人的头发实在很有自己的想法,有几缕甚至挠到了季薄雨的脸,像小猫不安分乱甩的尾巴。
“不会做么?”林知微小声问。
季薄雨没有动,仍然握着笔死鱼眼,说:“嗯。”
“让我看看。”
手握上来,覆住她的,借力拿起笔在她的草稿纸上演算。
写字的人思路清晰,季薄雨看着看着,竟然看懂了,把有结果的这张放到一边,自己算了一遍。
她算完一对照,算对了。
眼神亮亮的。
事了拂衣去、深藏功与名的林知微已经又趴了下去。
睡了。
接下来的几节课,季薄雨依然不会做。
林知微依然在恰好的时间醒过来,帮她理顺思路,又睡。
下课,季薄雨拿起笔,用笔的笔盖那一端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。
季薄雨:“你没睡。”
林知微闭着眼,困倦地说:“睡不着。上课老师说话,下课学生说话。”
季薄雨:“那可不可以教教我功课?”
她说完,有些紧张,想起mama的话。
住在别人家里,还要别人帮忙补习,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。
林知微:“好啊。”
季薄雨:“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?”
林知微睁开眼,眼珠转向她这边,瞧她一眼,又闭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