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不算冲突的小冲突,季薄雨依然在擦桌子。
她重复这单一的动作,但一点也不见厌烦。
女生觉得她是真的很特别。
听到女生的话,季薄雨回答:“这课桌表面这么光滑,怎么会擦不掉。不要信他们。”
女生安静了一会儿,说:“我看见了,我没敢阻止,对不起。”
季薄雨摇了摇头,说:“你借了我刀,谢谢你。”
女生就笑了一下,伸出手,说:“我叫江越,超越的越。”
季薄雨腾出没有沾风油精的那只手握了她一下,松开,然后说:“我自我介绍过了,应该不用重复第二次了?”
江越笑着点头:“那我们是朋友了?”
季薄雨也露出最近第一个笑容,说:“嗯。该上课了,快回去吧,朋友。”
江越耍宝道:“刚认识两秒就赶我走,你好狠的心。”
季薄雨等了两秒,说:“现在不是两秒了。”
江越:“……”
这是哪里来的大宝贝,思路这么清奇。
江越摇着头,笑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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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的反抗招来了更大的冲击。
第二天,她的课桌上被刻上了婊子两个字。
这下,她擦不掉了。
季薄雨找江越借了一点橡皮泥——谁知道江越怎么会有橡皮泥,反正她就是有,还有很多,三十六种颜色,一大桶,就放在课桌桌膛里。
她把几个颜色的橡皮泥揉在一起,不知道怎么做到的,揉出了和课桌表面的喷涂一样的颜色,接着把它们填上去,盖上夹板,该怎么写字怎么写字,等橡皮泥风干,就又是严丝合缝的样子,完全看不出被刻得那么难看过。
她用尺子做刮刀,把风干的橡皮泥凸出来的部分一点点磨掉,磨得很好看,很适合做个木匠。
季怀心喜欢这么说她。
因为家里的东西都是季薄雨修的。
林知微这几天状态不太好,一直没有来学校。
季薄雨做完这一切,心想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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