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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耳根烧红,半天才应了一句嗯。
另一个人已经走下楼,听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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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,季薄雨在餐桌前和大人们一起吃饭。
桌子是张大理石桌,绕坐十几个人不是问题,崭新亮堂,季薄雨很喜欢,有时候还会趴在这里写作业。
林知微收拾好下楼,几人已经吃完,王妈也把菜全部收走,给林知微留下的则单独装入了保温木桶饭盒。
季薄雨拎着沉甸甸的木盒,在楼下等她,顺便用饭盒锻炼臂力。
季怀心也要出门,路过她时笑问:“怎么在哼歌?今天有什么高兴事?”
她换好鞋推门出去,外面清新的晨光照得人眯起了眼,树叶叶端滴落的雨水味道异常清新。
最近下雨实在太多,难得一次晴日。
她的孩子在她身后站着,笑着说:“嗯,是件好事。mama,一路平安。”
季怀心于是也放心地说。
“好,我走了,晚上见。”
林青在一旁看着,像是在学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,也像是从来没见过,所以有些惊讶,也有些艳羡。
季怀心回头看了林青一眼,刚好和她对上眼,但没说什么,只是冲她笑笑,用口型说了个拜拜。
林青有些自惭形秽。
一开始季怀心来暂住,林青有种近乎施舍的快感。
那快感藏得很深,藏着见不得人的碎念,今日被光一照,才被光从阴暗的角落抓了出来似的,无处可躲,让她挣扎而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