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季薄雨抓到时, 那点触感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发麻发痒,其中酸爽滋味赶超跳跳糖十倍,仿佛一道闪电从体表打入,炸穿皮肤脂肪和血管,炸得林知微麻了半边身子,好几秒说不出话。
她好一会儿才说:“……没关系。”
林知微声音更小了点,带着笑。
“毕竟是我想抱着你睡的。”
季薄雨看她没事,先一步下了床,站在地毯上拉她的手,说:“以后还可以一起睡很久,难道每天都要被这么压着?jiejie,为你自己的血液循环着想,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林知微依然坐着和她牵着手,眼神一亮:“你每天都会和我一起睡?”
季薄雨故作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,把自己的手从林知微手里拿出来,抵住下巴。
“看你表现?”
季薄雨不是很肯定地说,边说边向盥洗室走。
林知微看着她走向盥洗室的背影,愣了两秒才笑了:“表现?未免太模糊了,评分标准呢?”
屋子里并不很整齐,除开那上千片的拼图和散落的拖鞋,书桌上还有昨晚林知微随手翻开的小说,邱妙津的《鳄鱼手记》,文字像溪水边闪烁的山石。
林知微在扉页上写了标注,作者享年二十六岁,自杀于巴黎,然后把那页折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