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,你家里犯了杀头的罪过,你怎么还跟他们站在一起?快快随我来,知县那里为你说好话,救你一条性命!”
韩月娘又羞又恼地道:“你这厮混说什么!我们自好好做生意,不犯酒禁,偏来生事!”
“完了,完了!可怜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!”吴克久一边叹气,一边大踏步去了。
杜中宵看着吴克久离去,对身边的唐主管小声道:“主管,烦请派个人到我家里,知会我阿爹一声这里发生的事。吴家在县里认得有人,不要让他们害了。”
唐主管答应一声,派了个小厮,飞一般地去杜家报信。
看着人离去,杜中宵对韩练道:“阿爹,我们尽管拉车回去。若是吴家人敢拦,再与他们理论。”
韩练清楚知道自己卖的酒是从酒糟里制出来的,并没有私酿,心里有底气。脚店里卖的酒到底犯不犯禁,单看县里如何说。单从法条上来说,没有私酿,自然不犯禁。买酒糟制酒,性质上其实与赊酒来卖相差不多,只是利润空间更大而已。不过涉及到酒敏感,也难保县里怎么断。
杜循是举人,可以直接去见知县,与他理论。县里断的不公,还可以到州里去,直接见知州。反正只要咬死了酒禁的法条,便就没有大事。
东方露出了鱼肚白,“姚家正店”门前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聚在这里的,多是平日在这里利用酒糟糊口的糟民。他们本来都厌恶杜家和韩家买这里的酒糟,让他们的口食减少,没想到今天两家又在这里施粥,口碑恰好翻了过来。
杜月娘手里拿个勺子,一边给人盛着仅剩的桶底,一边双目含泪,看看就要哭出来。
一边接粥的人看见,心中老大忍,一起鼓噪:“吴家的小狗着实不是东西!当我们没听说么?那小狗垂涎韩家小娘子的美色,故意不赊酒给他们,要断人家生计。现在又来诬告他们酿私酒,心肠真真是恶毒无比。你们不要怕,等官府来了,我们都与你们做个证见,哪里有酿私酒的事!”
正在纷纷攘攘的时候,吴克久带了一个公人和几个衙前帮手,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
到了“姚家正店”门口,吴克久指着装好的一车酒糟道:“节级快看,这就是韩家和杜家私自酿酒的证据!他们拉了酒糟回去,再行重酿,出酒来卖,可不是犯了酒禁!如此一大车,够砍脑袋了!”
陈节级到了近前,看都没看,便挥手道:“来呀,车扣下,抓人!”
杜中宵一听大怒,上前拦住道:“凭什么?你一来就抓人!”
陈节级眼皮都不抬,随口道:“就凭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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