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临汴渠,四方人物辐凑,既好隐藏行迹,又有生意好做。”
宋四公点头:“我也听说过永城那个地方,虽然只是一县,因守着汴河渡口,甚是繁华。而且船家纤夫不计其数,商贾云集,甚是个好去处。那里有个马大官人,甚是有势力。”
柴节级笑道:“马大官人是永城那里的牙人,钱财无数。四公到那里发财,自然离不了这人。我与他结识多年,四公只管安心去就是,一切都由他安排,管保无数。”
宋四公叹了口气:“我在京城闹出事来,如今被官府追得紧,只好胡乱躲一阵子。节级劳心,等躲过了这场灾祸,日后必有所报。”
柴节级笑道:“我们自家兄弟,说这些做什么?来,饮酒!”
第二日,杜中宵带着柴信,寻了牙人,在离州衙不远的街边寻了一个小院,商定每日两贯足,立了文契,指挥排军搬了过去。这个年代的商业往来,牙人几乎是必备的,这跟杜中宵的前世不同,他们不只是介绍的作用,还要文契上具名,兼职保人。
苏颂有官在身,又是在去赴任的路上,在驿馆居住吃住全免,自然依旧住在驿馆里面。
一切收拾停当,杜中宵与苏颂饮了几杯酒,直到午后,才送他回去。
看着苏颂离去,杜中宵转身要回新的住处,一转头,却见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,不时向自己这里探头探脑,逡巡不去。这一路上小心翼翼,杜中宵几乎是条件反射,就看出这少年路数不对,对身边的柴信道:“那边的少年鬼头鬼脑,只怕不是什么好人。你带两个人过去问问,是什么来路。”
柴信笑道:“官人安心,这个少年是本城的乞儿,我认得。看着尴尬,其实不曾做过什么歹事。他本是南边蒙城县的人,前些年随着父母做些生意,来到州城。后来生意破败,父亲不知去向,母亲随人跑了,这少年便在州城里游荡。这处房屋原是他家的,生意败了,转手卖给别人。”
杜中宵道:“既是已卖给别人,他在这里转来转去做什么?”
柴信叹了口气:“唉,这人唤作陶十七,为人其实甚是精明,只是认死理。因家里破败的时候,他年纪还幼小,不知听了什么人的话,一直说有人害他家。这是他的故宅,是以常来看着。”
杜中宵想了一会,又看看陶十七,道:“若真是有人害他,不曾报官么?”
“前两年这孩子不知道在官衙闹了多少次,查下来却都是胡乱猜测。后来都知他痴,再去报官无人理了,他才死了这条心。”
杜中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不过房子已经租了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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