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，他问：“要洗澡吗？”

姜伊终于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，试探着将脚伸下去，触地那一刻得到了勇气，一鼓作气从他怀里出来。

“我自、自己洗。”

她面对着钟程，习惯性地垂着头，却不料此时两人高低变化，她站着，他还坐着，她一垂头，就看到他腿间刚软下去的那团肉。

啊！

她迅速转过身去，满脸通红。

钟程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自己的大腿，然后把内裤拉起来，走过姜伊身边，到原来自己坐的那椅子旁边，把裤子捡起，然后旁若无人地穿起裤子。

早在钟程走过的时候，姜伊就又转回了头，依旧背对着他，但是听声音看阵势，不难猜到他在穿裤子，于是之前她帮他脱裤子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。

啊啊啊！

钟程从身后看到她红红的耳朵，弯了眉眼。突然，他注意到桌上的试卷，心念一动，情不自禁开了口：“需要我留下和你写试卷吗？”

姜伊捂着脸：“不、不用了！”

钟程刚刚放松的神色又变得淡漠，细看之下还有些失落的阴郁。

他没回应，抬步往外走。

会有机会的，他想，到时候不是在她的房间，就是在他的房间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写试卷，若是遇到难题，自己抓耳挠腮想不出来，最后只能求助他，勾着一双媚眼，娇媚柔弱地对他撒娇，可可怜怜地让他教她。

姜伊听到门口关上的声音，捂着脸的双手岔开指缝，偷偷往门口瞧。见人真的不在了，才放下手，狠狠松了口气。

但是脸上的热度和心跳的速度却是没那么快就恢复的。

姜伊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被溅到的痕迹，脸又热了一度。

她想到钟程在车上说她“真脏”的神情，假模假样对着身上的衣服来了句：“真脏。”

一边说她脏，又一边把她弄脏。好像被别人亲近就是沾上了脏东西，被他随意弄就不脏了似的。

姜伊顶着红扑扑的脸，在背地里怂怂的“哼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