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有道理,祁旻默默地想到,干嘛那么拼呢?这都是玄学啊。投胎本来就是最重要的“手艺”,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,投胎投得不好,后天怎么弥补都没卵用。运气也是,没运气时就算127(每天12小时每周7天)也出不来成果,可只要运气到了,就算出了实验事故都能成为重要进展。真是玄学。
祁旻重新躺下,安东也回到床上。过了一会儿,她以为安东已经又睡着了,却听到他在旁边轻声说道:“什么tenure之类的有什么用呢,你还是人好好的最重要。”
他这么说是有点儿杞人忧天,但祁旻在听到这句话后,意外地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。
她想起来之前跟张松雪说的,不建立婚姻关系是不敢让无亲缘关系的人决定自己的命运。但她其实完全可以相信安东——他真的相当罕见的、在钱和命的选择上非常拎得清的人。
当然,祁旻也庆幸她自己还是有点儿“拎不清”的,否则估计也就没机会搞出类脑体这个大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