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红。
梦醒的时候,时云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被子夹在腿心里,床单歪七八扭得像是被暴风雨席卷后的农场,狼藉一片。
银发蓝眼,银发蓝眼,她在心里默想了几遍,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西瑞斯的脸。
梦里男孩的样貌在清醒的一刻就模糊了大半,只剩下些显着的外在特征,银发,蓝眼,纤细的身材和总是一人翻看的书本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梦回童年,且在自己的夏令营记忆里突兀地加入了一个不合群的小孩。
他孤僻,慢热,走到人群里会害羞地红耳朵,在被伙伴大声念出自己名字时,甚至会偷偷抓紧伙伴的衣角,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,别说了。
但是西瑞斯不一样。
家世高贵的白人少爷,受人瞩目的公爵继承人。
像是夸张电视剧里走到哪里都被人前扑后拥的骄矜贵族。
他骄傲,冷漠,遇见不喜欢的人就横眉冷对,多说一句话都算是他怜悯的施舍,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莫名的没有理由的喜欢,他们应该也不会走得这么近。
难以想象他的童年模样是一个爱害羞的孩子。
其实那年夏令营的记忆她只有零星的一点了,连什么时候回国的也记不清。
只知道那次出国以后,父母就再也没有带她去过国外,甚至她有意无意谈起想再去海外的夏令营时,他们都三缄其口,用各种理由来拒绝她想出去的请求。
在她性别分化以后,父母将关爱的重心偏移到了omega弟弟身上,关心他吃什么,用什么,对她也不是没有同类的关爱,但该怎么形容,相似的关爱放在她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怜悯。
怜悯应该是上位者给予于下位者可以被舍弃掉的多余的情感
父母会怜悯孩子么?
她不知道。
只是敏感的青春期给了她许多胡思乱想的闲暇,她像一个贝壳,牢牢堵紧了缝隙,连肆意流行的水也窜不进去,藏起了自己如珍珠般的心。
这几天她没有去上课,窝在租的房间里。
茉莉给她发了很多讯息,抱歉,原谅,探知,排满了聊天框的整个版面。
时云效一句也没回,只看了最后面那句话,“我们还能做朋友么?”
她不清楚那天晚上被她诱导的出现发情期的茉莉是怎么度过的,但至少现在看,她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。
她很难面对茉莉,付诸实践的非分之想虽然并没有成功,但却将她和西瑞斯绑紧了。
那天,西瑞斯得到她会和尤金分手的肯定答案后就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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