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我,「季教授请说。」
「你以后不管出什么事,都别来找我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秦至夏抬头看着我,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下,像是她周身所裹挟的阴暗在不断长大,彷彿整片已经腐败的盛夏。
「你出去吧。」我话音刚落,秦至夏就转身走了。
没有犹豫,当然也没有回头。
门打开又关上,我的心里被无声地重击。
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看见淤泥把太阳染脏。
我不知道秦至夏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,但她确实变成了很可怕的人。
她以后应该可以在南泽一帆风顺吧?
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啊,为了不被打落擂台,可以把原本的自己全抹煞掉。
云鼎跟陈怀驥的谈判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
在上次那场饭局后,我就没再见过陈怀驥,但云鼎的股价也没再跌。
不得不说,陈怀驥真的是操纵舆论的一把好手。
他仅仅透过一篇公关声明和一场记者会就让云鼎的形象改善许多,刘叡这些天的脸色也明显温和许多。
阳光终于重新洒落。
我瞇着眼睛看向窗外充满年轻学子的校园,缠绵这城市数周的雨终于停了。
陈怀驥却在这时找上我。
「不好意思打扰季教授,请问季教授最近什么时后有空?」陈怀驥很客气,客气到我觉得很困惑。
他向来不是个客气的人,讲起话来更是多次不留情面,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必有蹊蹺,「请问陈教授找我有什么事?」
「关于秦至夏的事。」电话那端的陈怀驥很直接,「她辞职了是吗?」
我没有回答,暗自庆幸我脸上怎么遮都肯定遮不住的震惊陈怀驥看不见。
他怎么知道秦至夏要辞职?这件事情连刘叡都不知道。
秦至夏递出的辞呈我一直没处理,当然也没让任何人知道。
「季教授?」陈怀驥叫了我几次,大概是以为讯号不好。
「我在听。」
「那请问季教授什么时候有空?」
「我不插手别人的感情。」
陈怀驥语气瞬间冷下来,「那我也就不插手你跟你哥之间的事了。」
什么意思?
还没等我问明白,陈怀驥就掛上电话。
半小时后,我哥打来电话,言简意賅地只有一句话:「别惹麻烦。」
那背后的意思很明确:因为陈怀驥现在有用,而且是非常有用,所以他要什么,我就得给什么。
不问意愿、不能拒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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