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和乐融融,许玄在家人面前不多话,他静静看着父母一边帮以律夹菜,一边问东问西,还好两老挺会聊天,话题围绕在乐团表演去过哪些地方,不至于让人难以招架。
以律对于应付长辈也很有一套,态度从容自然,应答有礼又不会太客气,时不时还会想办法将许玄兜入对话中,间接让关心儿子的父母知道自家孩子最近在做些什么。
许玄未曾想过自己的恋人和亲人是可以和平共处的,他心中对亲情总有些疙瘩,对爱情又过度美化,以至于这些关係就像一颗颗独立于急流中的石块,他只能缩在狭窄的立足之地摇摇欲坠,害怕失足落水而兢兢业业。
他没想过其实只要铺上木板,拉条绳索,这些石块就能搭起一座桥樑,稳固地支撑自己前行。
以律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家庭的温暖了。
早在父母双亡之前,爸爸重病的那段期间,他就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。像隻独自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流浪猫,努力跟险恶的社会周旋;如迁徙中的候鸟,不停歇地往前,就没空思考距离陆地还有多远。
只要不在意这个世界,就不会被任何人事物所伤害。坚信此道的他将自己保护得很好,用和善的外表和淡漠的态度掩饰脆弱的内心。
我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,不需要依赖别人。他总是这么自负地想着。
如今,有个人将他身上的鎧甲一片片拆下,用柔软舒适的大衣包覆着那赤裸的灵魂,同时也将自己的真心裹在里头。
许玄不只给了他爱情,还给了他失去的亲情。
以律终于发现,自己以为没有也无妨的东西,原来是这么令人嚮往,光是触碰到少许边缘就止不住更多渴望,只想紧紧握住不放。
晚风轻拂,两人沿着森林公园外围的人行道悠间散步,从餐厅走回家大约半小时,刚好能让吃得太开心而忘记节制的肠胃好好消化一下。
「怎么样?现在还紧张吗?就跟你说我妈很喜欢你吧!你看她从头到尾都冷落我,好像你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样。」许玄故意瘪嘴抱怨,边撒娇边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以律肩上。
「你少在那边。起来啦重死了,很难走路耶!」以律推了推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许玄,笑着说:「倒是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芬兰玩的时候,还真的蛮心动的!」
「要不,我们也来安排个出国旅游吧?你想去哪玩?日本韩国?还是美国?欧洲?」许玄兴致勃勃,他脑中已经浮现跟以律去度蜜月的场景了。
「哪有时间啊!而且人家不是说,情侣一起出国很考验感情吗?搞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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