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,但她们也没能哭几声,立刻便被裴府管家拉出去发卖了;
举凡许氏用过的物事,全部被搬到一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
许氏陪送的嫁妆,由裴钰轩做主,捐给了京外的义婴堂,当天裴家几个壮仆便将那些器具妆奁捆到马车上送往了城外。
很快,裴府中所有关于这女子的痕迹都被抹掉了,似乎从来未曾有过这个人一般。许氏所居住的清水阁也被一把巨锁锁住。
这薄命女子的一生,宛若一只风筝,在空中寂寞飘摇,随风而行,无根无柢,父兄难依,夫妇不和,无子而终,所谓的女子三从,她竟一无可榜。
她也曾如鲜花般绽放过一季,奈何雨骤风急,一头从天上扎入人间,零落成泥,碾作尘土,极其悲惨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,让人唏嘘不已!
处理完许氏的后事,钰轩担心沾上晦气过给晚晴,特特在老宅洗了澡,拿了几束艾草上下熏了几遍才回丹桂苑回去。
在裴府时,裴时特意留在府中,几次待和他说话,他都佯装不知,一言不发。
实际上,他已经几乎一年时间都赌气未曾和父亲说过一句话,此次晚晴事出,他更恨不得立刻和裴时断绝一切关系,裴时虽气得人仰马翻,却也奈何不得他。
当初他要接晚晴回丹桂苑,裴时担心引火烧身不同意,他竟拿了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,告诉父亲,如果再阻拦,便立刻让他失去自己这个儿子。
裴时知他性子执拗,加之对晚晴自杀一事也心怀愧疚,只好睁只眼闭只眼,一切由他。
半夜里,钰轩赶回了丹桂苑,来到内室,他见晚晴已经睡熟,便也偷偷在她身边躺下。
前一段时间,晚晴病重,为了贴身照顾她,他时常便在她的睡榻上和衣而卧,后来晚晴略好些,他也在下面贵妃榻上歇息,见晚晴睡熟了,再悄悄溜到榻上,揽着她睡。
晚晴睡眠浅,又屡遭大难,经常梦魇,都是他在旁拥住她,安慰她,她才可安歇。及至天明,都是他先起床,等晚晴起身时,他已安然坐于一旁看书了,故而晚晴对此事全然不知。
却说第二日晚晴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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